又接着看了方塘推荐的《原样复制》,电影的拍摄技法和剧本的模式仿佛是日出日落的后续版。
而且年龄上的发展层次也相当契合,日出拍的是一对20出头的小年轻的浪漫爱情和对未来的期许,日落拍的是10年后这对30岁出头的人对往事的追忆和现实情感的一丝无奈,而这部电影拍的是40出头的男女对于婚姻生活和人生态度的诸多激烈情绪。
因此,从年龄和内容来看,虽然这部电影外景在美丽的意大利南部的托斯卡纳乡村,但是这部电影很难有浪漫的调调,它显然是更接近于现实的版本。
男女主角从男主角的新书,有关艺术品的真伪的意义谈起话题,开端就显示了思维上的诸多差异,因为话题并不设计到个人自身,因此开始时候的隐约的矛盾还只是意识形态上的。
但是这意思形态不是凭空产生的,它一定是与人物的性格和经历极其相关,于是在后面的聊天中,男女性格和思路的不同将逐渐展开。
说到生活责任的问题,女主角抱怨自己10来岁的儿子只知道为自己而为,因此常让她精疲力尽。
男主角大意就是这没有什么不对,人应该按照自己想要的状态而活。
女主角情绪急躁地说:男人和儿子都按照自己想要而过,那么她的生活呢,又在哪里?
男主角没有回答,显然他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因为在男人的思维中,自己这个本体才是重要的,他只是用自己的观点来为本体服务而已。
而女人,这一生活着不仅仅为自己,更多的时候是为家庭而孩子而付出,这甚至是由女性的与生俱来的使命感和乐趣而决定的,因此她听到这样的回答的时候感到很愤懑。
我不能说这是自私的男人和无私付出的女人之代表,而只是认为就像影片开头所说的,有些人天生就认为某些存在是顺理成章的,而作者,他习惯于需要找到诸多论据然后总结出一个论点来佐证自己。
生活之中用观点佐证自己的案例到处都是,为了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便组建一套仿佛完全可以证明这个行为的合理的论点而存在。
这论点或许不能让大多数人接受,重点在于能让自己接受,然后便可以心安理得。
外人看来或者是自欺欺人,但是身在此中并不一定会这样觉得,万事万物的存在只是需要一个理由而已,如果找到了这个理由是被自己认可的,即可以心无愧疚地去执行。
显然,对于已经活了40多岁的男主角来说,他一定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生活,然后坚决身体力行之。
至于这是否影响到别人的状态,要别人为他的这种状态买单,显然并不一定在他的理论范围之内。
为自己而活,永远都是一个非常光明的理由,或者说借口。
比如他说女主角的姐姐对其结巴丈夫的口吃欣赏而让这个丈夫改变了自身存在价值,显然也就是现实依据观点的改变而发生质的改变的例证。
显然女主角并不是传统意义上展示的浪漫优雅的女人,而是一个率真的无所顾忌抱怨生活的难搞孩子的妈妈和常年被忽视的丈夫的妻子,我很担心男主角会爆发而无法收拾的尴尬发生,果然这最后男主角也确实被勾起往事而爆发了激烈的情绪,然后开始无意识地步入婚姻中角色交流的状态。
显然这女主角是性情中人,她会很容易流露出对某段时间,比如男主角讲述佛罗伦萨时候的伤感,或者在教堂看到新人结婚那种甜蜜幸福时刻的被感染,她的烦闷悲伤或者淡淡的喜悦都是很即时的,而男主角,在任何时刻都像女主角描述地那样:你还是那么英俊,你还是那么英俊,很冷静、冷淡,没有变过。
虽然他们都对在教堂遇到的新婚夫妻的兴奋和甜蜜状态在内心不以为然,认为生活终究会让他们看到婚姻生活的残酷的一面,但是女人认为即时是短暂的幸福也是令人追忆的,而男人则认为根本没有多少意义,他们此时的想法都带着现时婚姻生活的强烈印象,只是女人依然感性,而男人却理性得冷漠。
但是每对夫妻都曾经热恋过吧,不然怎么就欣喜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呢?
只是在女主角什么都记得的关于15年前的回忆里,男人恐怕都很惘然,因为什么都没有记忆了。
那些在女人看来因为男人而特意改变的口红服装等等的小细节几乎不会引起一个15年婚姻中男人的主意,于是女人便会极度失望而歇斯底里。
这或许是很多在婚姻中的女人所非常熟悉的一种状态,那个曾经热烈爱恋自己的男人已经将自己变成了一个视而不见的人,没有了关怀,也没有了爱意,这一切让靠着情感的力量而支撑活着的女人,感到极度疲惫和深深地失望。
偶尔去豆瓣的一些小组溜达,里面真的是非常丰富。
比如有人谈到男人在热恋时候的状态和在之后时期的冷淡和疏离而不得其解,发出疑问的女人问:以前的那些热烈爱情时期的他是真实的,还是那些平淡而冷静甚至淡漠的他是真实的?
最后他们总结很多个体得出了一致意见:那个热烈疯狂时期的男人是非正常的,而后者的长时间冷静而淡漠的男人才是他真实的状态。
一个人因为荷尔蒙激素剧增偶发疯狂是可以理解的,但不可以一直疯狂下去,因为没有足够的能量来让人发疯。
而所有女人都怀念那个非正常时期的男人,而对正常时期的平静男人的表现则相当失落,一生都在质问男人为何说变就变。
而男人与女人显然不同,女人几乎都是细节控,而男人却是目标性的物种,把一件比如追求爱恋或者步入婚姻这样的事情做完了,开始进行下一项事情了,比如他们的事业的开拓等等,而女人还一直沉浸在罗曼蒂克的氛围中不愿意苏醒过来。
她们认为孩子是爱情的延续,而男人则会认为孩子其实不过是婚姻的合法制造品。
这就可以理解电影的男女在婚姻许多年后对婚姻的情感质量而发出的疑惑,其实男人从来都没有变过,他一直就是那样,而女人对这个不能理解不想去接受。
因此大部分总是女人在抱怨,因为她们不愿意承认,她们当时爱上的只是一个非正常时期男人的昙花一现。
她们一厢情愿地想把这个非典型状态固化,当然结果只能是令她们深深失望。
当然现实生活中终于有认清楚现实状态而放手的案例,有很多这样的故事,经过相当长的时间彼此磨合而依然达不到理想状态的疲倦不堪的女人终于放手,女人说:过去的我爱你,现在的我不爱你了。
其实你没有变,是我自己变了。
其实并非女人变了,这更多只是无奈的说法,女人在不同的时期其实对男人的要求是相同的,如果不再能达到,不如放弃。
于是现今社会有很多有才有貌的独立能干女性反而失婚的更多,只是因为不想委屈自己的感受,不如独立前行。
女主角带男主角为何去了那个小镇?
冥冥中是想回忆一下往事吧!
女主角找到了15年前度蜜月的那个房间,所有的细节,环境的包括心理的,女主角都记忆犹新往事历历在目。
但是男主角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不可能记得酒店的名称和位置,内心里他认为过去的一切未必有什么意义。
女主角陶醉在对于往事的回忆中,男主角陷入了一种很迷惘的状态,他时刻都想快速逃离出这种压抑的状态。
这样类似的情感故事很多:女人在博客之类的空间叨唠唠写了很长的文字,里面有各类细节可以温故,但是作为男主角的人却懒得去看一眼这个感想记录,或者女人在两人可以交流的时候有很多兴奋的细节想要描述给男人听,但是男人粗暴打断他,没有更多的兴趣对她产生了解和深入,也没兴趣花多一点时间用别的方式体验这种旖旎缠绵,既然在一起不就行了吗?
哪里有那么多唧唧歪歪?
女人因为不被重视而有些哀怨,男人因为太过觉得负累而心生逃避之意。
其实男女情感的所有矛盾都集中在男女思维的不同之中,而据说这思维的原始不同就是因为生殖器的不同,攻和受的区别,尖锐和包容的不同,进入和残留的不同,男女其实最终无法调和得完全一致,因为上帝创造人的时候就决定了这些的不同,它们是无法改变的。
如果说能有所变化,只能是其中一部分内容发生妥协而共处之。
最终婚姻中的爱情消失的原因是:一个人其实一直呆在在原地,而另外一个人一直在走。
前者希望后者停留在原地,而后者希望前者追上他的脚步。
而其实,这虽然是描述婚姻状态展露男女思维的一部电影,虽然只是通过从头到尾的对话,并无真实婚姻生活的场景,然后有趣的是里面的男女主角并不是一对夫妻,而是在剧情发展到一定过程中自然地扮演了对方角色的赝品夫妻,这符合了男主角开端时候著书所研究的原创和复制的案例,然而这对假夫妻却又真实演绎了婚姻中的矛盾和差异。
所谓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结婚15年的人依然会有连绵不断的情话,夜夜搂抱入睡的案例,然而更多的家庭里只剩下了疏离冷漠忽视甚至分裂。
是个人缘分运气的不同,但是勇敢面对改变的不同?
无论如何,这都是命运的不同吧。
卢梭“语言是为说而存在,写作只能作为言语的补充”。
对于卢梭来说,他真实内在的自我和他表现给别人的自我是完全不同的,他需要写作来弥补他言语中的错误符号,言语被认为具有和写作有同样的特质:由不够清晰明了的符号构成,不能自动传达说话者想要表达的意义,是有待解读的。
德里达对这条“补充逻辑”的结构进行概括:被补充的事物(言语)需要补充完整是因为事实证明它与补充物(写作)有共同的特点,而人们原以为这特点只属于补充物(写作)。
案例:《忏悔录》中卢梭青年时期对德.华伦夫人的恋情,他住在德.华伦夫人家,并称她为妈妈。
“一想到她曾在这张床上睡过,我就会不停亲吻我的床铺……我甚至俯伏在地板上,心里想着,这是她走过的地方。
”(夫人不在场)“他把夫人吐在盘子里的事物一把抓走吞了”(夫人在场)夫人无论在不在场,都不能给卢梭以满足,结构中对补充物的需求依然没有得到改变,各种替代物的链条依然连续不断,即便卢梭拥有她,他仍然会感觉夫人脱离了自己,而自己只能在回忆与期待中得到她。
他称呼夫人为妈妈,但夫人本身也是他从未了解的母亲的替补形象。
即便是真正的母亲在场,也无法令其获得满足,他对于母亲同样也需要替代物。
一条永无止境相互联系的链条不可避免的使得盘旋在其间的补充物不断增加,这些补充物之间激起的正是对把握事物的直接感,那种抓得住的感觉。
因此原物是由复制品造成的,而原物总是迟迟不到,且永远也抓不住他。
“没有文本之外的东西”,当你脱离符号和文本,看似抓住了事实本身,但你得到的只是更多的符号,更多的文本,补充逻辑的链条如此循环永无止境。
英國作家James在意大利的小鎮托斯卡尼(Tuscany)舉行新書發佈會, 他扼要說明著作要旨, 中年女子Elle到場, 坐於把英文譯為意大利文的譯者身旁, 互有交談, 身份不是普通聽眾, 演講期間, James的手提電話作響, 常人一般的應對方法是看來電號碼, 關掉電話, 向在座各位道歉, 待散場後找人小的地方回覆, 演講者的處理手法與別不同, 他接聽, 說了[I'm busy.]沒有關掉, 繼續邊與來電者對話邊向聽眾說對不起, 仿似是大家相識多年老朋友的淡然若定, 來賓沒有報以噓聲, 以陣陣笑聲替首次見面的紳士解侃。
在公開場合關掉電話, 或是設定震機模式是人要有的通識, 大眾認為樣貌不堪、擠眉弄眼、頭髮油膩, 衣服發黃的人會在公眾場所出醜的, 情況相反, 作家James學養豐沛, 外貌像已故的奧地利指揮家卡拉揚(Karajan)一樣高傲偉岸, 他偏偏就是那個不論在外觀及學養比常人優勝, 但是做了令人發噱的事情。
坐席的中年女人攜帶兒子聽講, 兒子不想亦沒有興趣理解拷本的真假關係, 他盯著母親, 指了需要食物補給的腹部, 他倚在角落柱邊, 母親打手勢著他安靜, 旁人看在眼裡, 沒有責怪卑視, 她忍不住了, 與身邊譯者交待數句後帶了兒子離開。
James風度翩翩, 講章到題, 倫敦口音娓娓動聽, 銀髮積聚了人生閱歷、知識沉淀, 台下藝術畫廊女店主嘴角淺笑, 深深受到學者氣質吸引, 自然眉宇流露豐年歲月條紋, 加添的風韻襯托James的風釆, 台上講者, 台下聽眾有違公德, 過人魅力補過, 大家對俊男美女特別寬大為懷, 外表散發的光環, 掩蓋了本尊實相, 內裡不一, 實有落差。
Elle駕駛車輛載James沿途觀光, James說了一個燈神三個願望的故事, Elle未待作家揭曉, 搶先一步說了主人翁要喝多兩枝可口可樂的結局, 男人, 不論是市井老粗, 還是淵博之士, 要在女士面前顯出高人一等的雄性動物威風, 並要在聽回來, 或是杜撰的動腦筋猜謎裡早著先機, 所謂的對手(大多是女性)大叫的原來如此答案是男人心甜淺笑的勝利。
Elle見多識廣, 以她鑑別藝術品真偽的能力要找到謎底是易事, 弊在她太急於表現自己搏取傾慕對象的好勝心, 兒子在戶外餐廳取笑經常與男人閒聊的母親, 母親手托香腮的用發情視線定睛看著演講者, 不太理會悶得發慌的兒子可見端倪, James今次在與女方的遊戲落敗, 擺出一副不服氣的臭臉, 打消了先前主動在車廂後座以不就手態勢取著作簽名的殷勤。
他們遊覽美術館, 碰到拍攝結婚照的準新人, 新娘請James合照, 他不允, 寧可坐下小休; Elle熱情答應, 硬拉了James入內拍照, Elle對愛情是有寄望的, 女性對愛情的終站: 婚姻絲毫沒有抵抗力, 她要James一同與新人合照是意識想要緊抱身份地位相稱的英國學者填補十五年的獨守空幃。
Elle在洗手間佩帶耳環、抹上口紅, 對著鏡子的對影顧盼生姿, 風情萬種, 她與James因為紅酒餐點拌嘴, James依舊我行我素, 不會隱藏心中不快, 不喜歡是不喜歡, 不會裝出欣然妥協的假臉孔, 他投訴認為是發霉的紅酒, Elle凝視怒容男人身後的白紗麗人, 恰巧, 他們正是在美術館合照的準新人, Elle笑了, James的身體是一條通往陽光遍灑, 紗擺飄揚的幸福通道, Elle在新婚下榻的酒店二樓套房輕椅枕頭, 她倦了, 發出要心愛男人同眠的明示, James在洗手間照鏡子, 接受, 還是拒絕老闆娘的愛? 鐘聲響亮, 似是提醒他要儘早決定, 也是要我判斷James與Elle是早已相識, 給合離異的夫妻, 還是Elle補遺十五年感情空白的贗品? 真真假假, 是複製品勝過原品? 答案取決Elle, 床位靜態美婦人的原地等待, 是給予自己感情的一次重生。
Patrick Chan寫於2011年7月1日
我看了63届戛纳的直播,也目睹了比诺什的封后,但直到今天我才弄到《合法副本》,明白了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作品。
实际上,我的期待没有白白攒簇,这总比盼望一部中规中矩的文艺片有新鲜感得多。
《合法副本》有实验性,尤其是剧作的尝试与表演的深入。
我在第一次看此片的时候梳理剧情,结果是一片混沌,那是我忘记了这种影片应该靠感悟的,而不是条条框框,板上钉钉。
片中对白耐人寻味,既让人有切身之感的共鸣,又有不得不停下里细细品读的生活哲学。
这正是阿巴斯的高度,而他的方式就是通过角色的嘴巴讲出来的。
影片开始一本男主角所著的书即为《合法副本》,书中的副标题亦是影片的副题“一个好的赝品胜于原作”。
这其中对艺术的真谛与形式化做了很大的讨论,影射了很多值得思考的问题。
进展中,直到男主角和有生活困扰的比诺什交叉在一起才体现出生活性的一面。
可不可以这样认为?
男主角就是艺术性的,严谨,冷酷,固执,思辨。
注意他发布会的迟到,接手机,漫步城镇的时好时坏的心情,敏感的想法,这都是导演刻画人物的细节,让人物立住的细节。
而比诺什一方主要由于家庭的烦恼,她虽然热爱艺术,但一些大道理在现实的困惑中对于她是苍白的,比诺什急需一个出口,扭转思想的出口。
这样她在这次漫步中显得很抓狂。
想来可笑,男主角变为比诺什的丈夫副本只需要一个小的契机(在咖啡屋被误认为夫妻),或者二人真的有足够的天真来玩玩儿时的过家家角色扮演游戏,而且津津乐道。
这是影片为比诺什安排的出口,是艺术与生活的结合,更是《合法副本》在艺术论述著作与真人角色扮演的双关。
影片中所有说出来的主题也好,暗示也好,那都是面上的,就摆在那了。
而没有道明的才是我们应该继续思索的,这如比诺什戏后所说:一部好电影不在于它表达了什么,而是他留给人们多少思考。
我想阿巴斯在处理这种弹性的地方已举重若轻,信手拈来了。
让我们从真实角度出发来看待比诺什的问题,一个刚刚认识的艺术家真的能代替比诺什的丈夫吗?
男主角这个副本,也就是赝品,他来了个亲身实证自己的艺术论点,副本的价值在照进原作的基础上也有其内在的价值与意义。
而他对比诺什的帮助不是要一一解开与丈夫的琐碎矛盾,而是一个大的态度,他要做的只是奉献他的抚慰。
有很多他们所说的事件对不上(餐厅中,互相狡辩睡觉事件),但这也上升到了所有夫妻之间的矛盾争吵样板。
男主角也是在新角色中观察着婚姻的样子,这不是一个个人救赎而是对婚姻的阐述,更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何等大胆的剧作!
)记得影片中被比诺什采访的夫妻,他们都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对假夫妻的问题,这是他们的默契。
那个年长的男人劝解男主角要搭着妻子肩膀共同前进,这似乎更像对所有丈夫说的。
另外,从教堂出来的相濡以沫的老夫妻,丈夫搀着蹒跚的老伴,这样的景象是导演在刻意的歌颂模范丈夫的形象。
男主角这个合法副本为的不是代替谁,而是完成自己的价值——为了比诺什的宽慰。
更近一步说,他是所有丈夫的副本,发掘问题,解决问题。
对于比诺什,由于我对她的喜爱有可能妨碍正确判断,在此不多说。
但这个英国歌唱家的男主角确实可圈可点,这是他的处女作,我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有续作,这种情况下的却不易了。
就更不要说比诺什力压梅西尔,你可以细看一下,影片的中心就是比诺什,在跟镜头中往往都是只跟比诺什,而却戏份,人物深度也都在她那里。
她只是做好自己的那份罢了。
豆瓣对《合法副本》的介绍似乎不准确,“很不‘阿巴斯’的故事”,这很明显是意.法式的故事,注重角色内在深度,事件反而是次要的。
但其中阿巴斯的风格显著,无论以车代步还是以步代车,都是一种在路上的情境,配角通常都会以很有深度的交谈开导主角,这都很“很阿巴斯”。
你能看见阿巴斯的长镜头,干净的构图,听见深层次的思想转述。
让我觉得很考究的镜头是在“餐馆吃饭”这场戏,对话切换都是中性镜头,演员正对摄像机,这在普通电影拍法作为过渡镜头而阿巴斯却一直沿用,为何?
玩相机的人都清楚人脸三七分比较上相,很少有人敢直面相机在此是为了将演员的面部表情清楚的刻画,因为这种人物有深度的电影,演员眼神,微表情都是推动剧情的关键。
这还是一个导演,演员,观众的三线合一的用意。
阿巴斯镜头的考究是很有名的,很愿意与大家讨论。
我只能说,这不是“阿巴斯”的故事,但是是阿巴斯的片子。
想想看,大师们何以称为大师?
他们的标志也就是一种风格,让人一看就会发觉到他们的影子。
戈达尔曾经说过“电影始于格里菲斯,而止于阿巴斯”,这是对于伊朗导演阿巴斯最高的评价。
“电影始于格里菲斯”的意思是由于格里菲斯创造性的剪辑和结构技巧将电影本身脱离其记录功能而成为一种独特的时空艺术形式,而“电影止于阿巴斯”的意思是阿巴斯不断通过揭示电影的虚构特性以及虚构情节之后的真相所在,从而将电影从艺术形式再次回到真实生活中去。
阿巴斯的三部影片《何处是我朋友的家》《生生长流》《橄榄树下的情人》就是不断挖掘“虚构背后的真相”的过程。
而阿巴斯今年的新作《合法副本》也通过探讨“赝品能否具有原作所包含的价值”这一哲学/美学命题,而继续他的虚假的真实性问题。
影片开始于一本书的讨论,就是“一个赝品能否具有原作的功能性和美学价值”。
正如激发作家(男主人公)写作动力的那个故事“一个母亲给儿子讲述一座雕塑的历史和美学意义,而没有告诉他这座雕塑是仿造的,但那个儿子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从这幅赝品身上看到了原品所具有的艺术价值”。
但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赝品所具有的意义缺少讨论价值,而在“知情”的情况下,也就是说,当你知道这个东西是赝品的时候,其能否同样对你起到原作的功效,却是整部电影所讨论的话题。
电影先从艺术品的美学价值和原创性定义入手,利用对“艺术和美学”的讨论为电影打下基础,而在基础之上,继续讨论“身份”问题,一个陌生人能否代替原本的丈夫而具有“丈夫”的身份,在其具有身份之后又能否起到相同的功能。
咖啡馆的女主人和一对夫妻游客中的男人都误解了作家(男主人公)和艺术品收藏者(女主人公)之间的关系。
从而作家相对于女人来说,从一个陌生人向丈夫的身份转变(伴随着语言的变化,从英语到法语的过渡是身份转变的象征),而通过一个搭肩的动作,男女主人公认定了彼此的夫妻身份,而彼此对于对方而言,都是一个身份上的赝品。
但这对赝品开始讨论他们婚姻所存在的危机和问题,并通过和解和体谅来消除这种危机,赝品甚至超越了原作而具有了原创性的功能。
相同的艺术品(赝品和原品)在特定情形下,特定的背景下具有不同的解释方法和美学价值,其途径是观察者或者介入者必须从假定的意义出发通过虚构走入自身真实的处境。
正如那个女主角通过对作家“丈夫身份”的认定,才能走入一个虚构的“夫妻模式”,却得到一份真实的切身的”心灵安慰“。
警告⚠️:本文包含对《合法副本》的关键情节透露。
在《合法副本》的结尾,当男人离开之后,原本在他身后的窗户被分割出来,成了画面中的一块略小的画面——一块电影银幕的副本。
随着几只鸟飞过窗外,片尾字幕开始在窗外滚动。
观众们发现自己被留在钟声中,迫切地想要弄清楚:美好的钟声让男人改变主意了吗?
他们的关系能否缓和?
当然,最重要的是,在过去的106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陌生人和夫妻,这两种关系到底哪一个才是仿品?
如果你看完了整部电影(即便你睡着了,也不必自责——阿巴斯可能是全世界最不介意观众打瞌睡的导演),你会发现,这并非全片唯一一个没有揭开的谜。
电影的开头,女人的儿子(或许如此)为什么强调自己的姓氏?
在咖啡馆里,老板娘在女人耳边说了什么?
女人和她的儿子是否真的是五年前男人的灵感来源?
或许,这部电影并不意在给出答案;相反它(比其他电影更)要求观众去思考,而思考本身要求观众所亲历的真实的参与。
用阿巴斯本人的话来讲,“我不信任那种只允许观众对现实进行一种阐释的电影,而是喜欢提供多种阐释现实的可能性,让观众自己去选择。
我遇到过这样一些观众,他们的想象力比我自己在影片里融入的更加丰富。
我喜欢那种能够让每一位观众去自由阐释的电影,就好像这部影片是他们自己的作品。
一部影片如果能够产生多种不同的阐释就说明它是成功的。
”而《合法副本》甚至是对这一过程本身的重现。
这样说可能会让这部电影听上去像一个哲学论证,或是某种费尽心思构造的精巧人造物,但它所蕴含的真实使它比前两类电影走得更远。
在我见过或听说过(或想象过)的电影中,没有人能比阿巴斯拍得更真、更动人。
接下来我将尽力说明这一点。
《合法副本》讲述的是英国作家詹姆斯·米勒(威廉·西梅尔饰)在意大利托斯卡纳南部的一个小村子里参加他的艺术原作和复制品新书发布会。
发布会上,他遇到了比诺什饰演的无名法国画廊老板,他建议开车带他去附近的村庄观光,但他必须赶晚上9点的火车离开托斯卡纳。
首先不妨谈谈本片的焦点:男女主人公的关系。
电影以男人的新书发布会开场。
这场发布会上,女人姗姗来迟。
很明显她地位特殊,这一点从她所坐的第一排预留位就可以看出。
然而,她显然并未好好利用这一点——她一直在与邻座说话,几乎让观众尴尬。
在这一幕中,背景音是男人宣讲“仿品比原件更好”的艺术观(这正是我们迫切想知道的),但画面中女人却一直做不相干的事,吸引观众的共情,分散专注。
因此,尽管我们听不见女人的声音,却强化了这种尴尬的感觉。
或许,正像她的儿子后来嘲笑她的:她压根没有在听,只是对着台上的作家犯花痴。
这一印象在他们单独相处后得到了强化:她对作家有近乎仰慕的殷勤。
这一点透过她不熟练的英文口音放大了:她小心翼翼地表达着自己的崇拜和赞美,而男人则用优美的英文游刃有余地回应。
但随着他们在路上行驶,这段关系的另一面显现出来:她有时显得攻击性十足,而男人迫不得已只能用沉默或转移话题招架。
这一段路上行车指向阿巴斯的其他电影:汽车的内部空间、蜿蜒的道路这些意象在阿巴斯这里反复出现。
这里有一个精美的长镜头,镜头注视着车内的人物,而小镇的建筑则倒映在挡风玻璃上。
整个开车的过程中,镜头一直对准这对男女主人公,只是偶尔切开。
或许这一段本身就在暗示:路和人生有相似之处,电影中的这一天可能是更长的时间(比如说,15年)的缩影。
故事的转折发生在咖啡馆里,在男人走开的空档,咖啡馆老板娘为女人提供建议:她明显误把两人当成了夫妻,而男人和女人突然似乎就真的是夫妻了。
我不认为他们“突然决定”扮演夫妻:女人因为儿子发火,然后她指责男人不负责任、让她独自面对生活中的麻烦。
人们在情绪激动时往往不假思索地说出“真相”,女人这时候显然就是这么相信的:她相信男人是她不负责任的丈夫。
此时观众等待着男人的反应:他会怎么说?
面对这一通激烈的指责,他会矢口否认吗?
他会反过来回击女人的天真和自以为是吗?
不。
他接受了这个身份并将其内化了,他反抗——不过主要是忍耐着女人的指责。
在这部电影之后,他都一直跟随着女人的步伐,偶尔希望跟上她的想法。
女人似乎一直怀念着曾经有过的甜蜜时光,据此她不停地抱怨,抱怨男人无法满足她内心的期待。
而男人作为一个让妻子失望的丈夫——却发现自己不能回忆起任何过去的重要地点和时刻。
在我们几乎要认为这一切不过是女人一厢情愿的空想的时候,男人却给出了对自己丈夫身份的证明:他确证了自己两天刮一次胡子的细节,而这正是女人先前向咖啡店老板娘描述的自己丈夫的情况。
同时,他也与女人所抱怨的形象重叠了——一个只关注工作和自身的不合格丈夫。
从这个角度来关注两位主演们的表演会发现一些非常有趣的东西。
比诺什的表演完美地捕捉到了一个濒临更年期的女人脆弱的神经——前一刻是少女般的兴奋,后一刻又是苦涩的烦躁。
这一出色的表演也让她拿下了戛纳影后。
而西梅尔作为业余演员,同样很好地传达了米勒的虚荣心和自负,每当他的手指穿过头发的时候(我喜欢他的灰发在风中鸟羽一般轻盈的样子),他都能很好地传达出他的虚荣心和自负。
无论有意无意,他时不时的无趣木讷也恰恰展现了一个丈夫“缺席”太久后的情景。
第二个值得探索的地方是本部电影的绝对主题:摹仿与“原件”。
我不想在这里讨论“摹仿”主题的悠久脉络: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以降,途经奥尔巴赫,今天还有肯达尔·L·沃尔顿的论述(也是本文标题的来源),而只专注与阿巴斯向我们展现的。
在电影前半段,男女主人公关注的焦点主要在艺术上。
男人在自己的新书《合法副本》中坚称,摹仿品一样是原创、同原创一样好,而所有原创也一样是对真实的摹仿。
在观影过程中,观众们不断发现“摹仿”无处不在,而不仅仅在艺术世界之中。
如果你认为男女主角是陌生人,那么他们的关系就是对真实夫妻生活的摹仿;如果男女主角是一对危机中的夫妻,那么女人无疑在追求一种对旧日甜蜜关系的摹仿。
当我们陷入爱河的时候,可能会把对方看作是光芒万丈的“原作”,而把自己看成是低人一等的复制品(就像开头女人所表现的那样)——但事实上,很可能我们自身才是原作,而对方只是我们所见所闻、所感所想的摹仿品。
甚至,电影是对真实的摹仿吗?
当观众们看电影的时候,他们在摹仿电影吗?
当比诺什所饰演的女人对着镜子化妆或是最后男人凝视镜子的时候,我们惊觉自己成为了电影中人物的镜子。
在这些时刻,摹仿的关系变得模糊不清——原先不可置疑的想法(电影是观众自身的一面镜子)也被推翻了。
作为一个影评人,我们同时也在探索实践着摹仿:我们摹仿其他影评人的语言来找到我们自己的语言;我们的作品努力摹仿电影带给我们触动的那个瞬间。
然后我们发现,一开始只有那个瞬间是被记住的(因为只有它是值得被记住的),后来我们记住的是我们所描绘的瞬间——是对那个原初顺间的摹仿。
结尾处,窗子像另一面银幕一样敞开,像是阿巴斯与坐在影院里观众的直接对话:你注视着,你注视你注视你注视着。
最后一个重要的问题关于真实:阿巴斯是如何让真实在电影的银幕上复现出来?
电影是真实的吗?
绝大部分时候,观众们走进电影院,是为了享受两个小时的扮假作真:我们想做我们不是的人(超级英雄),做我们做不到的事(拯救世界或者谈谈恋爱),成为我们没有机会成为的人(能够洞察社会的尖刻天才导演)。
但像我在开头说的,阿巴斯总是比其他人走得更远。
我在本文开头已经谈到,阿巴斯不直接给以答案,而邀请观众自己去思考、作出自己的诠释。
此外,最简单的一点是,在《合法副本》中阿巴斯没有加进任何背景音乐,而选择更真实的生活中的音效(钟声、婚礼乐曲)。
在视觉上,阿巴斯总是将“真正的生活”纳入镜头中。
比如在礼堂里,当男人被新婚夫妻邀请拍照后,镜头并没有走开。
另一个新娘坐到了原先男人坐的地方。
她看上去并不快乐: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吗?
她为什么不愿意却又还是嫁给了他?
我们无从得知,正如我们不可能知道生活中的全部真相。
阿巴斯并不着急把镜头移开或是做出某种精巧的转场,他的镜头平等地对准每一个人,因为这正是蕴含真实的地方。
在一次访谈中,阿巴斯这样谈到生活、摹仿与真实。
他(睿智地)指出,我们大部分人都不具备欣赏原作的能力。
当我们爱上一样东西的时候,我们会在它的真实价值后面加上无数个零,直到我们自己都难以承受这重负。
在那之后,我们又把自己加上的零再消除掉。
只有这个过程完成后,我们才能真正看见真实。
但绝大多数时候,我们都不能看到真实。
阿巴斯说,我们必须懂得,摹仿的就和真的一样好:在我们触手可及的范围内,摹仿取代了真实的地位,成为了真实。
《合法副本》是否向观众提供了太多问题,却回答了太少?
我,以及观众们有没有可能穷尽阿巴斯所获得的,或者至少是他展现出的真实?
至少有一点我们可以确切地知道:真实是难的。
如果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的微笑”始终都是赝品,如果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其实出自弟子之手,如果爱因斯坦写下“相对论”只是一场美丽的误会,如果曹雪芹的“红楼梦”中,林黛玉从来不曾真心爱过贾宝玉,那么阳光是否会依旧灿烂,我的明天是否还会同样美好?
真实与仿造真实所产生的副本,两者之间的关系以及各自的价值,这就是伊朗知名导演阿巴斯-基亚罗斯塔米(Abbas Kiarostami)试图在电影《合法副本》中探讨的议题。
阿巴斯最为人们所熟知的作品当属《樱桃的滋味》,这部电影在1997年为阿巴斯夺得戛纳影展金棕榈奖,也奠定了阿巴斯在国际影坛的地位。
《樱桃的滋味》以非常严肃的手法探讨生命与死亡的意义,在这部影片的最后,导演却插入自己的画面,并说出“这只是电影”这般让人扫兴的话。
然而,这段看似无意义的结尾片段,却道出了阿巴斯对电影这个叙事文本的信念:电影所呈现的是纯然的虚幻,观众从中看到的只是真实的一种拷贝,是现实的一个副本。
从这点来说,《合法副本》可以说是对《樱桃的滋味》那个突兀结尾的再说明与再阐述。
《合法副本》由法国女星朱丽叶-毕诺许担纲演出,她因为此片获得2010年戛纳影展的影后桂冠,就此完成世界四大影展的封后记录(戛纳、柏林、威尼斯和奥斯卡)。
虽说《合法副本》在议题上延续《樱桃的滋味》的结尾,在戛纳影展上也有所斩获,但这部电影的手法却与《樱桃的滋味》有截然的不同。
阿巴斯的作品向来严肃、甚至晦涩,但《合法副本》却是一部色彩鲜艳的爱情轻喜剧,男女主角在意大利托斯卡尼的街头徜徉,一同参观各种艺术品并偶然遭遇各式的人,两人在行进间不断就爱情展开对话,影片的议题便在这一句句的对白当中被带出来,这正是影片也被翻译为《爱情对白》的缘故。
从形式上看,《合法副本》与爱情小品《日出之前》极为相似,都是一对男女在数小时的城市观光过程中借由谈话彼此了解、发展爱情。
但《合法副本》的故事走向却游走于现实与虚幻之间,采用的是后设的后现代主义叙事手法。
导演借由怪异的剧情发展、镜像与大量的直视镜头画面,提示真实与虚幻并存的事实,并提示观众自身作为“观者”的重要性。
■在影片当中,男主角是一个英国作家,刚刚出版一部专书探讨艺术品复制品的价值,他在书中表示,艺术品的价值取决于观者的感动与联想,如果一个复制品能引发同样的感动与联想,那这个复制品的价值便不低于真品。
为了宣传这部专书,男主角特地到意大利托斯卡尼参加新书发表会,他便是在这个发表会上与女主角相遇。
女主角是一个法国籍的单身母亲,她在五年前带着儿子搬迁到意大利,经营一家艺术品小店维生。
女主角在姐姐的推荐下买下男主角的新书,尽管女主角对于书中的观点并不完全认同,她还是亲自去参加新书发表会,希望男主角能为她买的书签名。
不过因为儿子的干扰,女主角在发表会开始没多久就提前离开,但留下自己小店的地址,邀请男主角来拜访自己。
《合法副本》这部电影与大部分的后现代主义作品一样,可以有很多不同的诠释和理解方式,端视观众自己的选择。
男主角后来去拜访了女主角,他当天晚上9点必须到火车站搭车离开,但在此之前的时间,他任由女主角带领自己到附近参观。
由于片中女主角名字的缺失,以及导演数度以镜中影像方式来呈现女主角的身影,因此可以将影片理解为男主角的一段回忆、幻想,或就是一段真实的经历。
在路上,女主角提到自己那个不切实际的姐姐,以及缺乏责任感的孩子,男主角却对这两人感到认同,羡慕他们能简单地相信简单,能随着自己的感觉过生活,无视现实和外在价值的桎梏。
男主角尽管写了一部专书,阐述人的主观感动比外在现实更为重要,真品与赝品实际价值相当,但自己却不完全相信这种主张,仍不免挣扎于外在世界所赋予人们的价值标准。
男主角的这种矛盾心情,在爱情这个议题上表现的尤为突出。
两人先后遇到咖啡店的女老板、拍摄婚纱照的新人、以及一对到此地观光的老年夫妇,或是主动的误解、或是女主角刻意的玩笑,这些人都认定男主角和女主角是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女老板对女主角忠告夫妻相处的秘诀,新人邀请两人一起拍照,老年夫妇中的丈夫则为男主角提供对待妻子的秘诀,说只要轻轻地将手搭在妻子肩上,两人便能平息争执。
对于这些遭遇,女主角觉得非常有趣,认为当下的美好便是全部意义的所在,然而男主角则没有这么开心,眼前的幸福景象只让他想到感情注定会淡薄、婚姻终究会破裂。
尽管如此,男主角在与女主角一同进入餐厅用餐时,他还是悄悄地将手搭在她肩上,结果女主角一进餐厅便躲到厕所化妆、并戴上两只大大的耳环,似乎这一个搭肩的动作,将两人带进了另一个世界。
女主角装扮完成从厕所出来后,发现男主角正因为肚子饿、红酒品质不佳、服务员态度恶劣而生气。
这连带地影响了女主角的情绪,她先是指责对方看不到自己精心打扮的模样,继而责怪起男主角昨晚在两人结婚十五周年纪念日时竟然兀自地呼呼大睡。
结果男主角也发起脾气,提到两人更之前的旧事,埋怨对方不体谅自己工作如何忙碌,只会自私地要求这、要求那。
男主角后来甚至拂袖而去。
两人后来还是和好了,女主角在门外找到男主角,她为他要来的两块面包让他颇为感动。
两人转身便去到一间旅馆,女主角告诉前台,自己和丈夫十五年前在此度蜜月,现在希望能到原来的那个房间回顾一下过去。
前台毫不犹豫地将钥匙给了他们,让他们自行上楼去到房间内。
进了房间后,女主角在床上躺了下来,娓娓说起自己始终记得当时男主角躺在她身边的景象,一切甜蜜的回忆似乎就又都回到两人身上。
女主角还开口请求男主角留下来不要离开。
男主角无奈地说自己必须在9点前赶到火车站,之后便起身去浴室梳洗。
面对镜头,男主角恍惚地用水顺了顺头发,之后便转身走开,只见浴室窗外不远处的两只教堂钟不断摆动着,钟声铛铛地回荡不已。
■这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
是回忆还是梦境?
就算“蒙娜丽莎的微笑”始终是赝品,画中那抹朦胧暧昧仍然会吸引我们的目光;就算“命运交响曲”不是贝多芬的作品,那四声惊人的敲门声响仍旧会撼动我们的心情;就算“相对论”只是爱因斯坦的一场胡乱发想,论述中的深奥广阔仍然会改变我们的视野;就算“红楼梦”里林黛玉不是真心爱着贾宝玉,但她以一生眼泪偿还一段陪伴的誓言仍旧会感动我们的心灵。
是我们的感动赋予这些事物意义与价值,而不是真与假的本质,只要能敲打到人心,副本和正本一样好!
作为一个导演,阿巴斯用《合法副本》这部电影来回答他在《樱桃的滋味》结尾所留下的疑问。
在《合法副本》中,男主角与女主角究竟是两个陌生人,还是两个结发超过十五年的夫妻?
两人究竟是彼此生命中的正本,抑或只是一段短暂偶遇里头各自幻想的副本?
不要问导演,而要问观众自己的内心,但凡感动你、触动你的部分,就是真实,因为如果不能打动人心,即使是正本,其价值只等同于劣质的复制品,但如若能打动人心,就算是副本,价值便相当于一个精美的正本。
电影只是现实的副本,然而,一部好电影的价值,与真实人生一样珍贵。
其实整个故事看下来,感觉好像是初中生完全搞错了阅读理解的节奏。
哎,所以现在语文考阅读理解,都不敢拿活人的作品来“阅读”了,万一,余华站出来说,自己写的时候没那意思,那所谓的“专家解读”怪没意思的。
电影的简介里头是直接说了,作家和朱丽叶比诺什没有关系,只是“合法副本”,而且故事里头也真实探讨了所谓“真品”和“赝品”的区别。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觉得,后头才是真的,简介才是假的。
这可能和“文化差异”有关吧。
故事开始,作家自己的现场会,自己就迟到了,讲了个尴尬的笑话,在场所有人都没笑。
然后,朱丽叶比诺什也迟到了,大摇大摆的坐到了第一排。
坐在第一排后,从来就没认真听讲过,全称几乎在和自己的宝贝儿子挤眉弄眼,然后,和作家的经纪人一顿咬耳朵。
整个过程,完全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尊重”。
这种做派,貌似只有作家是自己人,才可以做得如此“无理”。
而且,第二天作家还真找上门了。
按照常理,如果是个素不相识的人,在自己的推荐会上无理取闹,还搭理她干嘛?
除非,觊觎上了朱丽叶比诺什的绝世容颜。
这个理由……可以成立。
在这里,两个人就可是对“真品”和“赝品”进行了辩论,朱丽叶比诺什作为一个生意人,自然是“什么赚钱就干什么”,两个人的观点压根就谈不到一起去。
而且,这个店开在“地下”,总有一种“地下经营”的感觉,让作家很是透不过气来。
于是,俩人决定出去走走。
朱丽叶比诺什觉得,可以带作家去一个地方,顺便“修正”作家的观点。
这一路上,尴尬到了极点。
即便不是社恐,大概率也会选择仓惶而逃。
但俩人硬是尬聊撑过了全场,除了用“夫妻”来解释,感觉找不到任何其他的理由。
但是,在故事里头,暂时还没觉得这俩人有什么“实锤”的地方。
到了目的地,俩人还是参观了很多艺术品,“真假”的问题,也是进入了白热化的讨论。
当然,谁也说服不了谁。
于是,他们进了咖啡厅,缓一缓,也换一个话题。
谈着谈着,就谈到了作家上一本大卖的书的创作灵感。
作家就说起了作家的灵感起源。
这……不是自己和儿子的故事么?
朱丽叶比诺什听得怔住了,潸然泪下。
此时,作家恰到好处的接了个电话,让朱丽叶比诺什有了和咖啡厅老板娘交流的机会。
在外人眼中,能这样“毫无边界”的聊天的,除了夫妻,没有其他的可能,连情人都不可能。
作为“过来人”,老板娘劝朱丽叶比诺什想开点。
这个世上,男人都一样,都不会成为“你心目”中的样子。
好孩子都是人家的,好丈夫……那只能出现在童话故事里。
如果有“这样的理想”,那可以说是毁掉了自己的一生。
接下来,俩人基本就是“实锤”的夫妻了。
朱丽叶比诺什毫无边界的当着作家的面,开始在电话里头“对付”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儿子。
说的,都是那些“自家的孩子”那些无力吐槽的桥段。
对于“儿子”的各种“不成器”,作家甚至还表示了自己的看法,人终究要过自己的人生的,你着急也没用。
像极了三口之家里头不着调的老爸。
而朱丽叶比诺什也就是那个操不够心的师奶。
全世界都不焦虑,就我一个人焦虑。
劳心劳力,外加唠叨。
一个家庭里头,一般都需要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
但是,如果唱红脸的那个失职,一人分饰两角,这差不多能把人逼得精神分裂。
而且,你完全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
在那棵树前,朱丽叶比诺什拉着作家拍照留念,作家很拒绝。
说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当然可以。
但是,如果说是“老夫老妻”,好像也能解释。
眼见说不动“老公”,朱丽叶比诺什甚至拉上了一对新婚夫妇前来助阵,这绝对是“老夫老妻”才会有的操作。
如果说故事里头作家还有点边界感的话,那朱丽叶比诺什好像从来没有什么边界感。
接下来,俩人也是在很认真的探讨“婚姻问题”。
但是,作家说得太飘,朱丽叶比诺什大概听不懂。
如果,她是一个没有边界感的女子,那她应该听不懂。
如果,她是“老夫老妻”,那她拒绝听作家这故弄玄虚的白活。
在外人看来,这俩人已经是实打实的夫妻了。
作为“过来人”,也有老夫老妻给作家传授经验。
这女人唠叨啊,你依着她就得了,否则,你耳根别想清静。
但是,作家是艺术家啊,多少有点艺术家的脾气。
因为红酒的问题,作家彻底翻脸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好红酒”,红糖水吧?
朱丽叶比诺什也不好惹啊,这小地方能喝到这样的红酒就很好了,你还想咋样?
不抱怨你会死啊。
一个男人,哪有什么资格说累啊。
作家不谙此道,结果遭遇朱丽叶比诺什的超级反杀。
说不说,朱丽叶比诺什,连吵架也能吵得那么漂亮。
相信此时的作家,回想起广场老头的“良言”,大概肠子都悔青了。
但是,气势已经烘托到这份儿上了,谁还愿意服软呢。
离婚。
离就离。
谁不离谁就是孙子。
这不是夫妻之间吵架,谁信呐。
所谓的“换位思考”,都是彼此要求彼此。
在这里,作家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讲了一个“往事”。
这里的开车就是开车,没有其他的意思。
至于朱丽叶比诺什车速太快,那没办法。
一场“大战”,双方大概都精疲力尽。
不吵了。
朱丽叶比诺什觉得胸闷。
港真,如果俩人真的是“合法副本”,朱丽叶比诺什真的会在一个外人面前说这个?
这俩人最后靠在一起,作家也表示,自己确实“两天刮一次胡子”。
这是,作家也愿意做一次“副本”了吗?
这到底,是夫妻俩深层次的交流,还是朱丽叶比诺什对着树洞的吐槽?
虽然简介里头强烈说明了,这绝对是后者。
但,个人还是愿意相信,这是前者。
看欧洲电影真的需要一个很长的反射弧。
在看《合法副本》的时候,我闷得几乎走神。
我觉得原因主要是我看了官方的电影情节简介,然后把自己困在了官方介绍:电影讨论的是,艺术的赝品/男女主角扮演的夫妻是否具有和真迹/真实夫妻关系一样的价值?
但第二天却一直在脑中回放电影的片段,越想越觉得每个细节都值得玩味。
撇去电影关于艺术的讨论,可以把它理解为一对有点暧昧的男女在第一次约会中相互征服的过程,也是一场他们关于爱的辩论。
我们按照这条逻辑线把电影再复盘一次。
电影开始。
“英国作家詹姆斯·米勒(威廉·施梅尔 William Shimell 饰)来到意大利城市托斯卡纳为新作《合法副本》举办讲座。
他与读者讨论书中的观点:关于艺术创作真实性的议论是毫无必要的,因为复制品本身即是原作,原作也是由其他作品复制而来。
一个做古董买卖的法国女人(朱丽叶· 比诺什 Juliette Binoche 饰)带着11岁的儿子参与了讨论会,想为刚买的书索要签名。
中途因为儿子饿了她提前离开,临走时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
” (官方简介)女人离开讲座,和儿子在餐厅等汉堡。
儿子揶揄女人,说她发花痴喜欢上了作家米勒,想和他谈恋爱。
女人矢口否认,接着说起她买了6本书,要送给她妹妹,XX, XX 。
儿子笑说你买这么多书干什么?
为什么要送给xx, 你根本就不喜欢XX。
女人开玩笑说, 你就当我就是喜欢买我不喜欢的书送给我不喜欢的人。
--- 其实这里女人这么说,已经默认了儿子的猜测,她其实根本对作家的书不感兴趣,观点也并不认可,她是喜欢上了作家本人。
她留下电话号码,根本不是邀请作家去她的店里观摩古董赝品,而是希望能再见到作家。
然后,镜头一转,作家来到了女人的古董店。
女人出来迎接 --- 明显可以看到她精心的打扮过--- 她没有把这当成是一次艺术交流,而是一次约会。
作家看着店里的古董,说:它们很漂亮,也很危险。
你要小心,要和它们保持距离。
女人笑了,说,它们只是赝品而已。
作家却说,是,但是仍然要和它们保持距离。
- 这里其实也是作家对女人(以及爱情)的态度, 他显然是察觉到了女人的惊人美貌和她的暧昧,但是他却提醒自己,这很危险,要保持距离。
哪怕是假装的,也不行。
这也是为什么,这之后整天的约会,作家都别扭不配合,尬出天际,因为他一直在和自己内心交战。
然后作家提出要出去走走。
女人说她想到一个好地方。
作家同意,然后表示只要9点回来赶上火车就行。
于是两人坐上女人的车。
刚上车这段时间,气氛还算不错,属于女主小粉丝恭维作家,大家都客客气气的阶段。
转折点在于,作家给女主签书,送给她妹妹玛丽。
女主开始吐槽玛丽来活跃气氛, 她说玛丽乐于躺平,过自己的庸俗小日子,买花里花哨的假珠宝,还嫁给了一个没文化的口吃,连叫她的名字都是“玛玛玛玛玛丽”。
在一个文化人面前吐槽一个庸俗小市民,本来女主预想的效果是,作家哈哈大笑,然后加入女主一起吐槽,从而促进彼此的亲密度。
谁知道,作家大家赞赏玛丽,说玛丽是难能可贵的"真货”,她和丈夫的爱情真挚感人。
还把已经签完名的书拿回来,加上一句话。
到这里,女主急了,冒着出车祸的危险,非要把书抢过来看作家到底写了什么。
电影里没有直接说到底作家写了什么,但是能想到,他说的是赞美玛丽真实的话。
女主到这里已经生气了 --- 说自己口里庸俗的妹妹真实,那就其实是对女人自己的否定,说明她的生活是虚假的,是自以为是的附庸风雅。
大家可以自动带入一下,一个女神,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主动约会看起来对自己有点意思的大叔,一路恭维带气氛,本因为手到擒来,结果被这么一怼,还不得气炸。
但是由于自己有教养,还是第一次见面,不能直接炸,于是就开始绵里藏针,找机会怼对方。
所以这段插曲之后,女人不再客客气气,开始针锋相对的和作家辩论作家书中的观点。
在辩论中,作家看着路边的柏树,说,这些柏树在这里已经上百年,它们都是真正的艺术品,不过是没有陈列在艺术馆里而已。
这里也能理解为什么作家会对玛丽赞赏,作家心中其实认为生活本身就是艺术,其他任何形式的艺术品都是对生活这个本体的复制。
所以做为生活复制品的艺术品,没有讨论真品赝品的必要。
等终于到了目的地。
是一个当地的结婚热门地,有很多新人在此宣誓举行婚礼。
女人带作家来此,是来这里的博物馆看一副被当做真迹流传了200年的赝品。
(当然隐蔽原因肯定也有此地的浪漫氛围很适合约会的原因)女人觉得这是作家书里观点的极佳例子,作家一定会喜欢。
然后,作家却兴味了了,说这种例子并不罕见。
女人的殷勤再次被碰了一鼻子灰。
气氛很尴尬。
这时女人的儿子打电话来,女人从约会状态无奈切换到单亲妈妈,不耐烦的对熊孩子大喊大叫。
大猪蹄子作家在一旁,却说孩子是天生的哲学家,懂得活在当下,值得大家学习。
这,试问哪个被熊孩子搞的的焦头烂额的妈妈听了不光火。。。
约会气氛直接降到冰点。
在这个氛围下,两人走进了咖啡馆。
聊天中,作家走出去接听一个工作电话。
这时,咖啡馆的老板娘和女人攀谈起来,并误以为作家是女人的丈夫。
女人并没有解释,而是借这个机会,开始戏假情真的跟老板娘数落起作家来 --- 憋了一肚子气的女人,终于逮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发泄自己对作家的一路上积蓄的不满。
越说越爽,越说越如戏,给作家编排了一大堆戏,什么常年工作不回家啊,不解风情啊,不带孩子啊,blablabla。。。
骂了个爽。
在咖啡馆开始冒充夫妻的这段之前,有个铺垫。
作家讲述了他几年前在罗马碰到一对母子的故事,女人听的泪流满面。
这对母子并不是女人和她的孩子,但是女人却把自己深深的代入了进去。
说明女人就是一个非常容易如戏的人。
所以之后的借机冒充也就合理了。
作家回来之后,女人解释了老板娘误认为他们是夫妻的事,然后他们离开咖啡馆,继续在小城散步。
他们的谈话仍然是关于艺术,关于生活的辩论。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女人找到杀手锏了:一旦她觉得讲理无济于事,就开始妻子上身,对作家作为“丈夫”的失职开始声讨。
作家被女人强烈的情感裹挟其中,也开始或真或假的扮演起丈夫的身份。
他可能也觉得,这是个比说理更好的实验方式,用真正成为赝品夫妻,来说服她同意自己的观点,复制品和真品一样,也能传递真实的情感。
两人的夫妻气场实在强大。
很快,一对热情的新人竟然邀请他们一起合照,觉得他们长久的婚姻能给他们带来好运。
女人开心的扮演了婚姻幸福的妻子,而作家却一百万个不愿意。
作家很严肃的对女人表示,我们都经历过,我们知道,这之后会演变成什么样。
为什么还要糊弄这些年轻人,让她们对爱情和婚姻产生幻想。
一样经历过失败婚姻的女人却不这么想。
她仍然有少女般期待的眼神,仍然真心为这些新人高兴,她是从内心仍然相信爱情的人。
她不愿意承认爱情会随着婚姻和时间而消逝。
从这里开始,两人虽然还在谈话中辩论艺术品的价值,但是其实都话里有话,辩论的重点已经转移到了 “爱情最后都消逝吗?
婚姻最后一定会变丑陋吗?
”作家对于自己的观点是非常笃定的 他自己也确实这么做的, 这也对照了他为啥一直对这个漂亮女人的暧昧拒之千里。
他拒绝的就是注定会消逝的爱情。
在这场辩论中,作家的态度有两次动摇。
第一次,在两人对于小广场的雕塑艺术价值争执不下后,女人随手在路边拉来了一对刚退休的游客夫妇,证明其他人也同意她对这个雕塑的评价。
夫妇中的先生揽着作家的肩膀,对他说,我不知道你们怎么闹不愉快了,但是我告诉你,只要你搂着她,一切就好了。
这里,作家看着这对感情融洽的夫妇里去的背影,将信将疑,别别扭扭的把手放在了女人的肩膀,搂着她慢慢走去餐厅。
这一搂有奇效。
女人马上柔软下来,两人愉快的在餐厅坐下,甚至点了一瓶酒。
女人终于在作家这感受到了暧昧的回应,兴奋的跑去洗手间打扮。
她快乐的抹上口红,甚至带上了花里胡哨的假珠宝耳环(就像玛丽喜欢的那种),像个第一次约会的少女一样春心荡漾。
而这时,等待她并不是热情的赞美和浪漫的晚餐。
而是作家莫名其妙关于红酒,服务生的抱怨。
然后接着上升到对彼此在婚姻生活里的指责。
女人编一个故事,作家就也编一个故事反击。
(这段吵架的戏实在是拍的太真实了。
作为有过痛苦婚姻经验的我,看的时候,简直就是噩梦重现。。。
)吵到最后,女人看着窗外庆祝婚礼的人群大哭,作家拂袖离去。
晚餐不欢而散。
这次晚餐,本该是一个关系拉近升级的浪漫爱情戏,却被作家一手拉进了现实主义鸡毛蒜皮。
其实也是男女主角在各自对爱情观点辩论上的一次针锋相对。
作家用出色的“演技”为辩论技巧,赢了这一回合的辩论。
他仍然是在向女人证明:1. 哪怕是副本夫妻,也能传递真实的婚姻痛苦。
2. 婚姻中的爱情不可能长存,必会变成丑陋的互相伤害。
这同样也是他在提醒自己,不要陷入这一段似乎即将开始的爱情。
女人伤心的随意漫步,走进了一所小教堂。
作家跟在门口等候。
这时,迎来了作家态度的第二次动摇。
教堂门打开。
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互相搀扶着,慢慢的走回家。
这段镜头,导演阿巴斯拍的能有多慢就有多慢,能有多近就有多近。
镜头都怼到了老夫妻苍老的看不出表情的脸庞。
作家就这么在后面看着他们。
虽然没有台词,但观众也能感受到他的心境在慢慢的动摇,他或许也在问自己,是不是自己错了?
的确有不消逝的爱情?
女人跟在后面也走了出来。
坐在一个小旅馆的台阶下,脱下高跟鞋,一边抱怨不该选这个鞋子,一边开始揉脚。
作家跟上来,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安抚女人。
这里发生的对话,大部分是法语。
是女人的语言。
这里也可以看到作家开始向女人靠近,不说英语,而说起了女人的语言。
影片的最后一段,是女人又编了个故事,说这个旅馆是15年前,他们新婚时住过的。
她要了一间房间。
她躺在床上,温柔的呢喃,说上面有他的味道,还学起了玛丽口吃的老公,叫作家的名字。
这时,女人还在那个"妻子”的假身份里,但是她又是100% 真实的展现了她的情感,她的脆弱,她的温柔。
阿巴斯又用了很慢很慢的镜头,拍作家怎么慢慢的跟着女人走上旅馆房间。
然后在床上和女人聊天。
最后,作家说快9点了,他要迟到了。
然后镜头长久的停留在了作家洗完脸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影片结束。
好,我们来看一下,这场两人身体力行的辩论结果到底是谁赢了?
从艺术观点辩论的结果看,肯定是作家赢了。
作家完美的证明了即使是副本也能传递无比真实的情感和体验。
那关于爱情和婚姻的辩论呢?
影片没有告诉我们作家最后有没有留下来。
但是我觉得,这已经不重要了。
《爱在午夜降临前》已经告诉我们,作家肯定留下来了。
(什么, 我串戏了?
我不管,我就是觉得,作家肯定会留下来)因为前面的伏笔已经埋的很多。
作家虽然不相信爱情,可是他相信生活本身,也就是第一手去经历,去生活的力量。
去体验才是真正的艺术创作。
就像莎莉鲁妮在《聊天记录》里说的:要明白生活你需要先经历它。
你不能总是做一个分析的人。
爱在什么什么降临前三部曲的提炼版吧。
可能没那么通俗。。
或者说活泼。。
设计比较有意思,男的成为女的丈夫的拷贝,电影本身就是生活拷贝,拷贝中的拷贝。。
按影片的意思,是原版还是拷贝并不重要最后反倒像是开始,拷贝过程结束,作家回到自己身份,选择坐火车走了,就像回到最初,选择不在一起。。
最后一个神情非常复杂,经历过这个人生,还是没经历就错过了,他是复制品还是他自己,他把他自己搞蒙了。。。
可能就是因为,感情是真的。
还有些亮点,比如胖秃头男告诉作家你跟女人争论什么道理没用的,最简单就是把她肩膀一搂,什么都搞定了,于是男的一搂,果然。
然后,男的搂完后,到他开始放心的发脾气了。。
还有很多东西,阿巴斯厉害
后面的剧情有点过于放飞了吧😓
话唠的安东尼奥尼
话痨, 摄影几乎乏善可陈, 讲话内容形而上学, 建议改成话剧一样可以演. 什么大师与否, 文艺青年臭捧这个装深沉真是浅薄得可笑. 你不是一个俗人, 行吗?!!
高赞说‘一旦抛弃叙事逻辑,以论文电影的形式来分析,这一切便都立刻合情合理顺畅通达起来’,原来没看懂是没放弃理性逻辑??!!哈哈,影评人就看一张嘴,左右横跳他都能找出道理。
依然是阿巴斯的公路片,咖啡馆之后豁然开朗,可以认为前半段是真实的,也可以认为后半段是真实的,正如原版与赝品的争论每个人都可以保留自己的观点。本来这次探讨的主题已经温和多了,但通篇的无效沟通,看完之后情绪上需要休息,是怎么做到不论任何主题最后的情绪落点都能让人疲惫的……3.5.
不要为了理想化的东西而苦恼;冷淡,是一种自我保护。
日落之前的山寨,只是这个复制品还欠火候。
太叨叨,看得累
难得有我不喜欢的话唠爱情片,各种语焉不详,偶尔出了点火花又迅速熄灭什么的=-=~嘛,能把这种大闷片的trailer剪得如此好看也是技巧吧~~后半咱基本都在游离状,就单注意到这构图好阿巴斯,哦哦又来长镜头了,什么的。。。。-0-~话说朱丽叶是真的美~以及这片电影院居然连着几场爆满~
个人极为喜欢的电影,但是和他的《樱桃的滋味》比较起来略显薄弱,所以可惜给了个四星。想了想,还是给了五星。
心境不对
要是在放《唐山大地震》的影院里也放几个摄像头,记录各种人大哭的镜头,然后做成一部影片也会很震撼的。观影地址:http://v.youku.com/v_show/id_XMTQzMjIxNTk2.html
阿巴斯在[合法副本]里真正做到了用沉郁的简单形式探讨深刻哲学内容这一点。影片中的男女看上去立场分明,其实过程中彼此观点多次转换。这一对假夫妻一路上碰见从新婚到耄耋的多对夫妇,最终也一步步变成为了他们。影片中无数次把摄影机当做镜子,当这一对男女分别对着镜头挂耳环梳头发的时候,他们的目光把荧幕外的我们变成了他们的副本。
虚构:在语言间自如穿梭。
就好像阿巴斯本人说的,讨论真实与虚构的边界问题只是个借口,所关心的而是这对男女从陌生人到“夫妻”的情感关系变化。其实是一部很挑战观众的实验电影。
两个主角加起来一百多岁了,老得很!但是老得很好看。喜欢比诺什的古铜色绸裙子。另外这片好适合懂英法意三种语言的人看!(说出来自己都觉得特装b!)
为啥露那么大片胸?少露点会死啊
我到底该如何打分呢,哦,奇葩一支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太吃这套。
一度喜欢过的朱丽娅比诺什,但看得人昏昏欲睡,只看了三分之一就看不下去了